《包工头的艰难爱情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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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嘉言的兄弟们目睹他和女友发生争执,两人脸色都不好,闹了个不欢而散,大家面面相觑,不知道还玩不玩。
他们是要上网包夜的。
赵嘉言看苏合香头也不回,他莫名一阵心慌,像是即将去,失去什么,少年本能地就要追上去,手上多了一股阻力。
伍琳琳拉住他:“让苏老板一个人静静吧,你也冷静冷静。”
“我还不够冷静?”赵嘉言阴沉着脸,“我就是太冷静了,妈的,我都冷静成什么样了……”
他不敢第一时间找对象质问,窝囊的跑到后街瞎逛。
这跟装睡的丈夫有什么两样。
赵嘉言咬牙切齿,脸都有点儿扭曲。
伍琳琳拍拍他的肩膀:“你那手机接不到你家苏老板的电话,留着干什么用,就该当她面砸个稀烂让她消气。”
赵嘉言皮笑肉不笑:“不是这个事。
“你们闹是别的原因啊?”伍琳琳满脸惊讶,她安慰道,“没事,情侣哪有不吵的,吵吵更热火,越吵变越甜蜜。”
赵嘉言还看的苏合香离开的方向。
跟哈巴狗似的。
伍琳琳陪他站了会:“哥们,还上网吗?”
赵嘉言充血的脑袋被冷风吹清醒,他抹把脸,抑郁地扒扯几下额发:“上。”
后街网吧好几个,龙马的电脑配置跟环境最好,而且包夜时间早,别家都是十一点开始,龙马提前半小时,晚上十点半到早上七点半,包夜费用两块,押金十块,还上网卡的时候退多余的钱。
赵嘉言一伙人分开坐,伍琳琳在他旁边位置,和他进游戏杀怪。
平时技能用到飞起的赵嘉言,让怪给打死了。
还是在满血的情况下。
游戏里的伍琳琳在采矿,一扭头就看他躺地上了,匪夷所思道:“大哥,你站着被打啊?”
赵嘉言把鼠标一摔,键盘往里一推,他扣开易拉罐喝口王老吉,两眼一闭靠倒在椅子里。
伍琳琳啪嗒啪嗒敲键盘,操作游戏人物御剑飞行,调侃道:“开着电脑不玩,你这不是浪费上网费吗,老赵,我看你也别在网吧待着了,回家写检讨去吧。”
赵嘉言扯唇:“你懂个屁。”
周围充斥着叫骂,说笑,挪动椅子,拆零食袋等各种细碎声响,吵得赵嘉言想把网吧砸了。
赵嘉言闭眼瘫了好久,垂死挣扎地拿出手机看了看。
既没新短信,也没未接来电。
怎么可能有。
那女人惯不惯他全看心情,今晚走时那么生气,怪他犟,怪他不听话。
她就想他乖乖的。
赵嘉言酒喝了烟抽了,内心的躁郁是一点都没消,他往嘴里灌一大口王老吉,半眯着眼编辑短信。
[香香姐,我不该冲你大吼大叫,我错了……]
删掉,重新编辑。
[老婆,我想你……]
又一个字一个字地删除。
[我没有觉得你跟严向远有一腿,是他热脸贴冷屁股……]
操,他都还没能贴上香香姐屁股,那眼镜男凭什么!
赵嘉言编了好几个开头都不满意,严向远被他按奸夫的名头打了是事实,他怎么说都像是给自己辩解。
香香姐会对他失望吗?他们的感情会不会因此出现裂痕?
没接到他哥电话就好了。
当时不去物业那边就好了。
去了,不好奇,管住眼睛,忍着不看严向远在登记本上写的什么就好了。
看了不动手,出去给香香姐打电话,问她一下就好了。
动手了,积极地带严向远上医院,把后续处理妥当就好了。
……
赵嘉言做了多个逃避现实的假设,想一头磕死在电脑屏上。
不是,他有什么错,是个正常男人面对那种情况,都会做出那个反应吧。
他又没怀疑女朋友的人品断定女朋友劈腿,他只是单纯的看那个严向远不爽。
他最大的错不是打人,是没接女朋友的电话。
香香姐特地找过来,一定是气他不接电话,而不是为了严向远。
香香姐那么大火气,情绪那么不好,是不是在生理期?
他真不是东西,竟然不知道女朋友的生理期是每个月几号到几号,这次和好后一定要打听清楚。
以后香香姐会不会叫他给自己买翅膀?他得找个时间先去超市练习练习。
赵嘉言一会向这个,一会想那个,快得分裂症了,一声清脆响从他指间溢出,他把易拉罐捏扁。
“伍琳琳,是不是你跟她说我在后街的?”
“啊……什么?”伍琳琳在拍卖行卖背包里的武器碎片,似乎没听清。
喝空了的变形易拉罐被丢到她电脑前,里面甩出几滴液体洒落在她键盘上,她蹙着眉转头:“好好说话不行吗,乱扔什么东西,谈个恋爱至于搞这么大阵仗,要死要活的。”
赵嘉言冷脸重复刚才的问题。
“对,是我说的,她打不通你的手机就给我打了。”伍琳琳的眼睛看回电脑屏幕,“就这件事来说,我也算是你们感情里的场外特助,要不是我,苏老板还不知道上哪儿找你呢。”
“那她长时间找不到你,不就更气,你哄起来也更难不是吗。”伍琳琳一番话站得住脚。
赵嘉言却不领情,他怒骂:“妈的,你不会提前给我通风报信?”
伍琳琳无语:“下次报行了吧。”
赵嘉言面如死灰,没下次了,真的没下次了,绝对没下次了,他再也不会故意不接香香姐的电话了。
香香姐这段期间对他已经没以前热情,都不主动找他……
她为什么突然冷下来了,是不是跟那个眼镜男有关?
不可能!
所以,既然香香姐身边没其他碍眼的,他也没犯浑没长丑,那就应该是他想多了。
纯粹只是天太冷,再加上马上就放寒假了的原因。
赵嘉言粗声喘气,又陷入焦虑境地。
**
刚过凌晨,正式进入包夜的美妙时期,赵嘉言就撤了。
兄弟们默契地换掉网页退出游戏暂停电视,临时建了个聊天室开聊,都是些没当他面说的话。
他们对于今晚那对情侣的反常,各有各的看法跟见解,讨论上了。
伍琳琳一直在群里潜水。
直到有人发了句:老赵那对象,怎么说,我第一次见就觉得她水性杨花,不安分,会随便勾搭人。
她才吃掉锅巴,起身去说话的哥们位置,抽了下他的后脑勺。
那哥们一脸懵逼:“我靠,你抽我干什么?”
伍琳琳没解释一个字,抽完就回自己座位上,继续吃她的锅巴。
她不喜欢苏合香,从头到脚都不喜欢,但这不代表她就赞成那种恶俗的贬低。
就像上次听到别人说苏合香是二奶一样。
这个点,夜猫子实在是多,大学城半沉睡,街道上有人影走动,基本都是网吧包夜的,出来觅食或者约会。
赵嘉言碰到一对情侣在拐角打啵,口水声在深夜被放大,你吞我的我吃你的,黏黏腻腻。他本来就烦,听到这声音就更烦了,赵嘉言一脚踹在路边绿化带上。
小情侣吓一跳。
估计是怕惹上疯子,两人屁都没放一个,赶紧走了。
赵嘉言披着一身半死不活的气息上楼,他在女朋友家门口站了片刻,门不敢敲,垂头丧气地打开自家门进去,直奔他哥的房门口。
这回是门都不敲就直接拧开。
房里黑漆漆的。
门外的光亮从他身后挤进来,投在床尾一角,他清清嗓子:“哥,你睡了吗?”
床上有动静,赵础翻了个身:“什么事?”
赵嘉言说:“我打人了。”
赵础打开床头灯坐起来,严肃道:“打的谁,在哪打的,伤到什么程度?”
赵嘉言吞吞吐吐:“就上回那个,你说对我香香姐有意思的。”
赵础面露疑惑:“哪个?”
赵嘉言抿嘴,他对象的事,他哥不关注,不记着合情合理。
“姓严,严向远,香香姐朋友老公的表哥。”
“没印象。”赵础拿过床头柜上的杯子喝水,“说说你打他的理由。”
赵嘉言犹豫了会儿,不情不愿地口述了事情大概,他急于得到认同:“哥,这不怪我吧?”
“是那男的自找的,谁叫他没品。”赵嘉言满脸鄙夷,“对别人女朋友起心思的都犯贱。”
赵础把杯子放回去:“确实,犯贱。”
“是吧,哥你也觉得……”
赵嘉言激动的声音被倏然打断,听到他哥说,“不管怎样,你都不该动手打人。”
他不屑:“打都打了。”
“其实我知道香香姐对那眼镜男没什么,”赵嘉言走进房间,往床里侧的书桌前一坐,随手从笔筒里拿了支圆珠笔转起来,“我就是希望她理都不眼理他,我看不了她理别的男的。”
赵础好笑:“你自己不跟女同学接触?”
赵嘉言想也不想就说:“那不一样,不是一码事儿。”
赵础挑了挑眉,没说什么。
“香香姐很敏感。”赵嘉言自言自语,“她能准确的感应到别人对她的心思。”
赵础漫不经心:“是吗?”
赵嘉言断定地点头:“嗯,她总能发觉。”
赵础幽幽:“说不定也有发觉不到的时候。”
赵嘉言猛然扭头:“那你是说,香香姐不知道眼镜男喜欢她,所以才理他,才同意他给自己捎东西,还告诉得门牌号?”
是吧,肯定是这样。
“妈的,眼镜男在登记本上写香香姐的门牌号,还描了遍,那恶心吧啦的黏糊劲儿就跟摸人似的,一看就不对劲,我也是男的,我还能感觉错?”
赵嘉言愤怒道:“谁惦记我老婆,我一看一个准。”
赵础看了眼很是自信的弟弟:“那你说不定也有出错的时候。
赵嘉言一口咬定不会有漏网之鱼。
赵础说:“这事先放一边,人估计不用住院,明早你找苏小姐要到那位的地址,我带你上门道歉。”
赵嘉言黑了脸:“老子不去。”
赵础皱眉训斥:“嘉言,你自己做的事,自己承担后果,别让苏小姐在朋友面前难做,别给她惹事添麻烦,这是你作为男朋友应尽的职责和义务,你必须去一趟。”
赵嘉言手里的圆珠笔掉在桌上:“我不去,说破天都没用,我不可能去,要去你去。”
赵础揉几下额角:“每次都要我出面,你对象还是我对象?”
赵嘉言不吭声,脸绷得死紧,在维护他那宝贵的自尊心和面子。
赵础慢慢吐气:“我不方便一次次掺合进你们的事。”
赵嘉言听到这话,眼里顿生希望:“这哪叫掺合!”
“不叫吗?”赵础轻飘飘道,“苏小姐年轻貌美,又有能力经营小店,你就不怕我和她见面多了,会看上?”
赵嘉言愣了下,嬉皮笑脸道:“哥,你别在这时候开玩笑。”
赵础倒是没半分笑意:“是不太合时宜。”
房间里一时静下来。
赵础靠坐在床头,眼半阖着,看起来像是对年轻人情情爱爱的闹剧感到不理解,也犯困,没什么精力和兴趣做和事佬。
不多时,赵嘉言理直气壮的声音响起:“哥,要不是你叫我找物业说楼道打扫的事,我就不会碰到眼镜男,那也就没有我打人一说了。如果我女朋友因为这个事嫌我冲动鲁莽不成熟,那你要负主要责任。”
赵础摇头:“拉不出屎怪茅坑。”
赵嘉言:“……”
他哀嚎:“哥,你是我亲哥,不会见死不救吧?”
赵础睨了眼天真愚蠢的弟弟:“行,我明天去找你女朋友,跟她要那个严先生的地址,替你去道歉。”
*
苏合香早上开门看见前男友的那一刻,就想关门重开。
女人身上的香味扑进赵础怀里,黏上他衣裤,毛孔和口鼻,他抿了抿唇:“我听嘉言说了他打人的事,你把那严先生住的地方告诉我,我去一趟。”
苏合香说:“我哪知道。”
哦,不知道。
赵础偏头看了眼走廊尽头小窗,外面雾蒙蒙的,他心头堆积的雾霾却散去:“联系方式有吗?我存一下号码。”
苏合香拿手机,嘴里抱怨:“大清早就烦我。”
赵础看她垂落的长睫毛:“我存完就走,不碍你眼。”
“快点存。”苏合香把手机往他那边放了放,催促着。
“嗯。”
赵础的手机是爱立信。
苏合香给他买的。
他们在一起的第一年,彩屏手机刚出现,那效果是黑白屏比不了的。赵础没手机,苏合香就给他买了一部。
赵础还没把手机功能摸全时候,爱立信没了,它跟索尼合二为一成为索爱。
他们在一起的第二年,也就是他早上会在她身体里醒来的热恋时期,第一款智能手机横空出世。到第三年,他们还处着,彩屏手机不再稀有,满大街都是,同年还出了游戏手机跟波导手机。
再就是他们分手。
那年出现了音乐手机。
他们分开第二年进入滑盖手机时代,小灵通凭借一分钟一毛钱的通话费占据一席之地。
经过迅速又豪华的时代变迁,到现在,滑盖,翻盖,直板,旋转,带触屏笔,可延伸摄像头,全键盘,双卡双待,山寨机,诺基亚帝国建立起来的同时,手机的样式型号五花八门多彩多样,几乎人手一部手机的景象,他还用着老手机。
都成包工头了。什么手机买不起。
也许是觉得手机没坏,还能用,就凑合着用,是节俭,或者不在意这种东西。
苏合香只瞥了眼就没再关注:“要是严向远报警,你弟被系里甚至学校通报批评都是轻的,麻烦你看着点你弟,别让他再搞事。”
男人应声:“好。”
看起来还是一副老实模样。
苏合香翻了个白眼,如果是以前的她熟悉的赵础,肯定能把她的话听进去,现在的不好说了。
随他去。
反正是他弟,他不当回事,那也是他弟的命。
**
严向远在家打电脑,桌上的手机响了,他停下手上的事情翻开机盖查看,是一串陌生号码。
接通后,那边传来一道低沉的男声,对方言语简洁,先是表明身份——我是赵嘉言,也就是动手打你的人的大哥。
而后以兄长管教不到位的角度表达了歉意。
并提出上门支付医药费,和重新配眼镜的费用。
严向远婉拒:“不用了。”
“这是苏小姐的意思,她从物业那了解到你的事,和我弟弟吵过,还望严先生配合一下,不然我弟弟不好在她面前交差。”男人在电话那头说,“我希望这起意外,我们互相都不要让她费心费神,你说是吗?”
严向远没犹豫:“放心,我不会到苏小姐面前说什么的。”
男人再次问他地址,散漫中透着强势,给人一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意味,他不想有过多纠纷就给出了答案。
严向远继续处理工作,他以为对方过来时,自己差不多就忙完了,哪知他才打开文档,门被敲响了。这么快?
快的就像是……
那个人给他打电话的时候,就在他楼下。
应该是碰巧来这边有事吧。
严向远拿着检查单子去开门,男人黑衣黑裤,板寸,身型高大挺拔,气质沉稳。
他礼貌道:“赵先生,你请进。”
是个客气的,也有涵养,无端被人打了一顿还这样好说话。
但有时来者不善。
赵础没抬脚进去,他就在门外,弯腰将手上的果篮跟礼品放进门内。
严向远早上才出院回来,没去配眼镜,戴的以前的旧的,镜框有锈迹,这一幕在他颧骨跟嘴角淤青,以及额头贴的纱布衬托下,十分的凄惨。
“这些东西就不用了,赵先生拿回去吧。”
赵础置若罔闻,他一言不发,压迫感极其强烈。
严向远没再拒绝,他把手里的单子递了递:“您看一下,还有我的眼镜,是我再吴良材配的,您可以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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