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被漂亮娇蛟徒弟缠上了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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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鄞听得青菩真君的语气略有催促之意,不似寻常温吞性格,一时间也顾不上时寂,只好就此作罢。
见他远去,时寂脖颈之上的细小鳞片逐渐隐藏于皮肤之中。只有晦暗的眼神,始终锁定着谢鄞离开的方向。
等谢鄞到了玉蜃仙楼之中,竟发现师妹师弟都到齐了,正在主殿外等着。
自各分洞府之后,寻常若无大事发生,青菩真君甚少将他们一齐叫来。
“师尊呢?”他问。
虞知朝主殿内努了努嘴,“且等着吧,师尊正与诸位执事长老议事呢。”
谢鄞抬眸望去,只见主殿大门紧闭,殿中不曾传来高声之语,所有动静被一道又一道的灵力隔绝在内,显得安静无声。唯有香薰袅袅,如朦胧薄雾,浮动着不同寻常的气氛。
这让他不由得联想到近日里发现的异样,下意识皱了皱眉头。
不远处的凌无絮抱着剑,倚在殿前的树下,半阖的眼眸像一潭漆黑幽暗的寒池,冷漠而平静。
他似乎并不在意主殿中的动静。微风扬起额前垂下的碎发,遮掩住眼睛望向姜风遥的方向。
姜风遥浑然不觉,缠在手腕上的小蛟像个银色的龙镯,支着脑袋好奇地张望。
她拢了拢袖子,稍稍将其遮掩住,而后说道:“总感觉有些不同寻常。今日议事,连许多闭关已久的长老都出关了。怎得这般郑重其事?”
虞知神色颇有深意,她伸手拨弄了一下剑穗上的铃铛,“大师兄,这几日你应该也察觉到了吧。”
谢鄞沉默,未置可否。
“知道什么了?你们打什么哑谜呢?”姜风遥反倒是一头雾水。
虞知只回她:“待会儿就知道了。”
姜风遥这一开口,倒让谢鄞想起剑术课业上发生的事情来。正好等待无事,于是便向姜风遥嘱咐了两句,“小师妹,你多对时寂上些心,我今日给他把脉之时,总觉得他脉象颇有古怪。”
“什么古怪?”姜风遥闻言立刻紧张起来,“阿寂怎么了?”
腕上的小蛟闻言也立刻支起了脑袋,一双豆豆眼警惕地等着谢鄞。
“时寂他告你的状啦!这么多人我不好动手啊!”
谢鄞皱着眉头将今日发生之时一一告知,“剑术课业之上,宋长老的弟子与时寂对剑,而后时寂流了鼻血……。”
听到流鼻血,缠绕在手腕上的娇娇十分心虚地缩了缩尾巴。
然而谢鄞话还没说完,姜风遥手中的悟心便哐当一声重重砸在了地上,一脸怒气。“宋长老?又是何在山那个熊孩子?!竟敢把阿寂打得流鼻血?!”
谢鄞:“没有!”
姜风遥:“阿寂还手了没有!”
谢鄞:“这是重点吗!”
他语气微微一顿,“我为时寂把脉的时候发现,他的灵脉跳动甚为微弱,甚至不及常人。但他体内却无伤痕郁结,亦非走火入魔之兆。最重要的是,当时何在山飞出那么远,应该是时寂身上爆发的剑意所致。”
姜风遥一听何在山飞了出去,满意地点点头,“阿寂总算是还手了!我也算是没白教!”
谢鄞:“你给我听重点!”
姜风遥小声:“这不是重点吗?”
谢鄞:……我算是知道你当年在内门是怎么挂的科了。
他深深吸了一口气,“脉主心,剑意亦自心而动,脉弱则心弱,剑意亦微弱。然而时寂当时表现出的剑意却十分优秀,即使是内门同辈之中,也属佼佼。只是他身上那般微弱的灵脉跳动,怎能挥出强大的剑意?”
说了一大通,而姜风遥只是茫然地摇了摇头,眨着眼睛看着他,“听不懂。”
看着她清澈而愚蠢的双眼,谢鄞命苦地捂住了额头。
姜风遥试着努力理解了一下他的话,而后不甚在意地摆了摆手,“只要剑意强大不就行了,剑修所求无非如此。至于其他,管那么多做什么。”
说着,她啧啧感叹道:“不愧是我的徒弟啊!灵脉微弱都能有这般强大的剑意,这要是灵脉强健的话那还得了!”
谢鄞:?
虞知:你还挺会找角度。
她见谢鄞仍有愁态,不由得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,故作老成道:“大师兄,不是我说。你这知识都学杂了!这些都是医修专研之术。人医修自己都学不明白呢!大师兄你还是别瞎琢磨了。多费脑子呀!”
谢鄞:……
而姜风遥只是一脸单纯地从须弥珠中拿出时寂留下的小酥肉,讨好地递到谢鄞面前,“别管那么多了。大师兄试试,这是阿寂炸的,可好吃了!”
谢鄞:婉拒。
看见小酥肉,就让他想起他那尸骨无存的焱雷鼎。
造孽呀!
见他不接,姜风遥倒也没客气。
她一边顺手还递给了虞知一些,一边自顾自地吃了起来,“上次阿寂吐血的时候我也为他把过脉。倒是比我的脉动弱上不少,我还以为这是正常的呢。”
说着,她掰下一块小酥肉的碎屑,不动声色的递到手腕小蛟的嘴边。
伸出的指腹饱满而圆润,泛着粉红的光泽。小蛟微微眯了眯眼睛,伸出舌信舔过了她指尖的碎屑,甚至轻轻拂过她的掌心。
不同于身上的鳞片,小蛟的舌信柔软而湿润,如同沾着温水的羽毛,姜风遥只觉掌心传来一阵轻抚的酥麻痒意,她微微蜷缩了。
娇娇:师尊的手好香……
正在上课的时寂:……
虞知在一旁吐槽,“谁能和你的灵脉比?强健得能撞飞两头牛!”
谢鄞:“我看你们师徒俩都是怪胎!徒弟灵脉微弱,剑意却很是不错。你这个做师尊的,灵脉强健,偏只会以蛮力对敌,剑意只能挥出五六成。倘若你能用你的力量挥出十成的剑意,只怕是同境界之内鲜有敌手。”
姜风遥撅着嘴嘟哝,“你以为我跟你们这些气运之子一样都是六边形战士,什么都能拉满。能有五六成已经很不错了!”
谢鄞像个老妈子一样嘱咐:“剑意需得用心。”
姜风遥:“我一用心我就心悸。”
说到这里,谢鄞不由得皱了皱眉,“说起来这也是怪事。照理说你那般强健的灵脉,不该有心悸这种弱症的。”
几人七嘴八舌的扯着闲篇,忽而听得主殿大门吱呀一声被打开。诸位执事长老纷纷从殿内走出,只见他们神色各异,脸上却都有凝重之态。
在见到殿外等候的几人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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