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被夫君一剑穿心后许他琴瑟齐眉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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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也就是说,那日雁觉灵混淆了我与幻觉。剑修以杀入道,自然也以杀破幻境,这便是那穿心一剑由来。所以……】
箜篌:【所以你后悔了?】
岳渐青:【所以他竟因杀了位染魔修士,一整年困于心魔幻觉?】
两句话异口同声,两位智慧生物不由一同怔住。
沉默流淌许久,碳基生物打破了尴尬。
岳渐青:【为何后悔?难道他未曾持剑杀我?难道杀大母之人不是他?姜祁兄妹视除异兽为毕生使命,能为此付出性命也不怨恨,我不能。】
箜篌:【我还以为,你会觉得错认导致的误杀情有可原。】
岳渐青:【误杀不是杀吗?】
明镜宗律令中明确做过界定,对侵害对象认知错误,不影响罪行成立。即便认甲作乙,只要有故意,只要对甲实施侵害,那就该被拉去法司受刑。但很可惜,这些律令喊得漂亮,落在塔尖,不过一纸空文。
岳渐青:【既如此,我对他施以同等回报,他也合该受着。】
她抬眼,视线所及,星火自世界边缘渐渐散去。雁觉灵状态重回安定,那些记忆乱流已归于平静。
她道:【但大母之事,或有旁人参与。】
若说他困于心魔,是因与姜郢等人情谊厚重,那为何杀姜郢时,他言语行动,与对大母下手时相差无几?
箜篌:【没错,从他的记忆来看,好像他的确特别痛恨异兽污染人类、对城池村落大肆屠杀。这么一讲,之前那些名声,似乎也不全都是装的。】
但向导并未回应。
AI探头一听,岳渐青正在自顾自深思。
【……因此大母临死前,或许也染了魔毒。但……】
记忆最终,她独自蜷于主院地上,半空仍有异兽魔息。
这不合理。
以岳观海秉性,异兽未扫清前,她绝不龟缩人后。便是染了魔毒,她也会在战场上斗至最后一刻,再清醒着自绝心脉。
她何时染魔?为何在异兽未灭时回府?又为何在最后一刻,身边空无一人?
关于这些,岳渐青在护舰小队与面具人记忆数据里一无所获。内情如何,城中、府内究竟发生过什么,世上或许只有雁觉灵知晓。
岳渐青:【但现在他SAN值回升到了正常范围,很难再捉到乱流数据。】
箜篌:【……】
岳渐青:【他几次掉SAN都是在清醒状态,现在他昏着,复刻那些情景不太现实。】
箜篌:【……】
岳渐青:【不过在《手册》里,好像有个法子能用。】
——“在由向导主导发起的该特定条件下,哨兵将陷于精神力极度松弛状态,精神域壁垒对向导全面敞开。”
她一字不差复述过这段引语,继续道:【我只瞥了一眼,具体操作没看,但应该可行。】
箜篌:【……】
箜篌:【可是……】
岳渐青:【这法子捉不到记忆数据?】
箜篌:【能捕捉,可是……】
岳渐青:【对我精神力或精神域有损伤?】
箜篌:【没有,可是……】
岳渐青:【实施条件很严格,我现在难以完成?】
箜篌:【能完成,可是……】
岳渐青:【那就把操作明细给我。】
箜篌:【……】
箜篌默默调出操作数据,传给向导。
于是世界被大雪覆盖。
深空之中,雪粒子徐徐上升,蔓延向宇宙深处。冰屑裹挟着沙粒,精神力和气息悄然交融。
它们渐渐流淌得更深。
骤然间,一种难言的麻和温暖如同利刃,纠缠着刺破感官。冷灼界限被打破,浪潮开始痉挛。
一道光汹涌而至,笼住大片精神域,往古老而禁忌之地奔袭。潮水即将灭顶,岳渐青几乎能看见九州之外,寰宇边缘。
她猛地退出精神域。
睁眼瞬间,她人分明跪坐着,但险些撑不住身体,一头栽进雁觉灵怀里。
而较之她这个“凡人”,雁觉灵身为修士,五感在全九州也是最敏锐那一波,眼下几乎可用“惨不忍睹”形容。
他倚着岩石,原本连昏迷也要绷成一张弓,此刻却脱了力般瘫软松懈,露出一段鲜明喉结,呼吸极剧烈。他鼻间额角缀满细小汗珠,左脸新生肌理已盖住大半骨骼,自眼尾至耳根红成一片。
绯红沿侧颈伸进领口,描摹着锁骨,坠入了胸骨,在骨头下方红成一颗心脏。鲜红,赤|裸,满是血纹裂痕,起伏频率仿佛可以在任何一瞬炸出火焰。
而右半边胸口,盘曲交错的血痕脉络已然溃散,皮肤被左胸衬得像块无暇冷玉,大剌剌暴露在领口之外。
箜篌:【我真的提醒过你,给你发的明细第一段也写了后果。】
岳渐青:【你是指“链接耦合会诱使双方精神域达成热接驳现象”这句话?】
她要是第一眼能就把“热接驳”和“神交”这两件事画上等号,也不会十几天了还在吭哧吭哧啃几个G的《向导手册》《向导法则》全系列。
半晌,她终于缓过一口气,开始在书里一处处搜索“链接耦合”“热接驳”几个名词,看了几行,一阵后怕。
在精神域耦合程度进入链接形态后,热接驳并不是终点。更进一步,还有个状态叫做完全联结,不仅哨兵会对向导全面敞开壁垒,向导也将为哨兵全面打开屏障,最终达成精神域共生。
即,同生共死。
这着实危险。
但还是那句话,富贵险中求。
在没有条件诱导雁觉灵进入掉SAN状态时,岳渐青只要控制好自己,在完全联结前停止链接耦合,其实这法子对捕捉记忆数据而言,有很大操作空间。万不得已之时,倒也可以一试。
但现下她精神力几近耗空,今天只能就此罢手。
岳渐青:【先回玉门吧,想来方道友已带人将低阶异兽处理干净了。】
面具人二号已毁在魔气缝隙里,一号御空速度虽也不慢,但一来她没有精神力驱动那傀儡,二来一号也带不动两个人。
箜篌震惊:【你要带他一起走?】
岳渐青:【既然大母之事,除他之外无人知晓,来日重返明镜宗调查,也还是得在他身上下功夫。】
而这般重伤,于他而言想必极为罕见。不趁他如今虚弱,将乱流数据多薅一点是一点,再想得此机遇,定然难于登天。
她放出短程飞行法器,用仅剩精神力控制面具人一号将雁觉灵背进去,又以惊蛰令开启了升空法阵。
暮色早已褪去,法器从月独山结腹地结界飞进夜幕。整座山脉万籁俱寂,只有山风低低呼啸。
然而,当岳渐青已能从法器窗口望见绿洲边境时,死寂并未结束。
仿佛方圆几十里,仅存法器上两个活物。
怪异感慢慢袭上心头,眼看离玉门镇还有四十余里,她打开了法器上另一个隐匿法阵。
又航行过几息,箜篌灯带一晃,声音第一次凝重起来。
——岳渐青预感化为了现实。
箜篌:【向导,不对劲,二十公里内,没有捕捉到任何智慧体的精神域信号。】
岳渐青阖上眼睫,胸膛起伏。
沉默良久,箜篌轻声提醒:【向导,我们到了。】
她推开窗。
绿洲在夜色中静静睡着,正中却裸露了一块,空出一座巨大圆形。
整个玉门镇,连同城墙在内,消失了。
…………
“听说了吗,西北出了件怪事。离咱们最近的那个玉门镇,一整个镇子,连人带房子,还有城墙大阵,青天白日的,全找不着了!”
正值晚膳,客栈一层酒气浓重。
伴着这道醉醺醺又极尽夸张之音,大堂里响起一阵应景惊呼。
“莫不是让什么邪祟摄去了?这这,不会影响到我们三量城吧?”
“说什么晦气话!我三量城供奉的可是不尘山诸位仙长,哪像那玉门镇,处处与不尘山不敬?有今日,算他们仁得仁!”
“话不能这样说,不尘山仙长们心系众生,虽说是玉门无礼于前,但仙长们还是念着百姓无辜,已前去调查了。”
“不过,听说那边着实邪门,原址所在,一片光秃,就跟什么大能将整个镇子连根端走了似的,连块砖都没留下。”
三量城民风剽悍,当地人饮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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