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雕刻朱砂痣[快穿]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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雾真端起鸩酒,静静看了看,说这酒配不上他,便将酒随手洒在地上。
“这盏酒,敬你的父亲。”
王狰倒没生气,拿起酒壶又给雾真倒了一盏。
雾真问他:“今天,你非要我死,是吗。”
王狰默了半晌,抬眼看雾真:“是。”
雾真不习惯勾引人,他还在想要不要这么做,可王狰已将酒送到他嘴边。
“早一点喝,”王狰道,“你的尸体会得到厚葬。否则,只有一卷草席了。”
雾真说:“好啊。”
雾真笑:“你去把草席拿来。”
王狰拧眉,拖延时间是无用的,然而,王狰隐隐感到一种危险,若是拖下去,他担心自己生出迟疑。
缅怀也好,心里些微的怪异不舍也罢,都得等到傀儡皇帝死之后再进行。
在他还活着的时候就动了恻隐之心,可就不妙了。
王狰固执地将酒递到雾真唇边:“张嘴。”
雾真赤倮的手覆上酒盏,指尖摸索着杯沿,又探了进去,他说:“脏了。”
他把酒弄脏了,不要喝了。
王狰扔了酒盏,拿起酒壶预备强灌,完成父亲的命令。
雾真却抱住了他。
雾真跨坐在他身上,指尖轻抚他的后脑:“阿弟,我喜欢你,我不愿意就这样死了。你能感受到的,是不是,真想回到那天,你跟我讲你在战场上的事,永远讲下去。”
王狰的手不慎碰到了雾真的身躯,触感不对,不是衣衫的粗糙,温热的、柔软而幽香的……傀儡皇帝什么时候脱了衣衫,竟只披了一件大氅。
雾真说,刚才吐了血,衣服脏了。他只好都脱掉。
“太冷了,我披着这大氅等你,阿弟,给我交杯酒,不要毒酒。”雾真抚上王狰脸颊,一滴泪滚落下来,他用跟丈夫撒娇的语气,对他的敌人诉说爱意,“我快死了,这是我最后的愿望。”
王狰该推开他的,可雾真吻上来时,王狰只是承受着。
雾真吻他的眼,笑着说阿弟的眼睫真长啊,吻他的鼻梁,吻鼻尖,吻到他的唇。
雾真哭起来:“我冷,抱住我。”
王狰的手攥成了拳头,应当干脆利落扭断怀里人的脖子,一刹那便能完成的事。
雾真覆上他的手,牵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赤倮的腰上:“摸摸我。”
拳下肌肤,软的、温热的,王狰的脸红起来。
雾真见这人仍然固执,只好将他的手牵到唇边,慢慢地舔吻,王狰的手在吻下松开,身下却硬朗。
雾真吻了一会儿,抬眼,眼下那粒小红痣和他哀怨又期盼的眼神,叫王狰的神智烧了起来。
王狰捧上雾真的脸,问最后一句:“你自愿的?”
他那粗大粗糙的手,覆着雾真苍白的脸,雾真轻轻地点了下头。
王狰眼神一黯,竟觉察出几分凄意来。
但到底是傀儡皇帝自愿的,既然他自入虎口,王狰也不必徒增怜惜。
那件温暖而厚实的大氅滑落了。
王狰覆上雾真的眼,不准他看他,身躯却如上了战场,一往无前。
渐渐的,王狰的手润湿了,是那傀儡皇帝受不住的泪。
王狰说,是他自找的,却又脱离了他的身躯,待他缓过来才继续冲锋。
战鼓响彻,王狰不知疲倦。
雾真几次陷入昏迷,又被王狰吻醒。
王狰的手渐渐抚上雾真的,要让雾真也尝尝快乐。
雾真不愿在这种事里获得无法自控的欲乐,但他推拒不了,只能受着。
苦难和被迫的情乐里,雾真有些失神,王狰不准他分心,不准这时候还想着别人。
在新一场的烽火里,在这无休无止的情熬中,很快,雾真什么也想不了了。
天明时分,一片狼藉。
雾真昏迷着,王狰陷入一股自厌中。他竟受不住蛊惑做下这等事。
当做什么都没发生,扭断傀儡皇帝的脖子,一卷草席裹了是最应当的做法。
折辱一个旧王朝的皇帝罢了,他王狰什么不敢做。
但如此作为,未免过于卑鄙,应当禀明父亲,由父亲做决断,无论是罚是责,他都该受着。
但若禀告父亲,傀儡皇帝一定会死。
王狰拧着眉头,第一次难以决断。
要了一个人,应当对他负责,偏偏这人必须是个死人。
王狰的手摸摸雾真的额头,好烫,不管不顾,这人也要死了,这下也不用左右为难。
可……
王狰咬牙,大氅裹住雾真,将他抱了起来。
王狰给雾真戴上面纱,秘密地叫来府中大夫。
药熬好后,王狰尽量不粗鲁地灌下去,又用热帕子擦了一遍雾真的身体。
许多痕迹,青青紫紫,王狰回想一遍昨夜,确认是自己做的。
他的手劲一向大,使刀拉弓是好手,在床事上头一回,忘了收敛。
曾经看过的春宫图又一次浮现,和昨夜场景一一对照,王狰的脸坦率地羞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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