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太子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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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子-序
建兴十六年,皇宫。
房间内火盆燃烧,释放出充足的热意。
“……生了,生了!是个皇子。”产婆吁了口气,脸上露出喜色。
皇后躺在床上,努力地睁开眼去看产婆手中的婴儿,额前的黑发被汗水打湿,湿漉漉地贴在苍白的脸上。
“恭喜皇后娘娘,喜得皇子!”
“哇……”没一会儿,响起婴儿的哭声。
皇后心里一松,昏死过去。
婴儿的哭声传到门外。
门外,来回左右不停走动的,正是周国的皇帝。他今年四十三岁,子嗣艰难,原本膝下只有一女。听到产婆的呼声和婴儿的啼哭声,宗庆帝面上止不住地露出喜色。
雪一片一片地飘下来。
宫城内外都已经一片茫茫雪白。
宗庆帝却似乎感觉不到冷意。
吱呀——门开了,一股热气随之扑出,化成脸上身上的一阵暖意。
产婆眉眼弯弯地抱着一个严严实实裹在襁褓中的婴儿:“恭喜皇上,贺喜皇上,小皇子平安降世,母子平安!”
宗庆帝伸手接过产婆手中的婴儿,脸上禁不住露出激动的笑容,他把婴儿举起来,高呼道:“朕有太子了!朕有太子了!哈哈哈哈哈!”
宗庆帝兴奋好一阵子,才把孩子抱在胸前:“皇儿,父皇给你起名为姜策,如何?”
婴儿的眼睛还没有睁开,小小一团缩在襁褓中。
*
“娘娘,该吃药了。”
宫女临颦端着药碗上前,掀开眼前的金帐。
皇后脸色苍白地靠在枕头上,咳嗽两声:“自从生了策儿,我的身子越发不行了,恐怕时日不多了……”
“娘娘,别说丧气话,你好好吃药,一定会好起来的……”
“我自己的身体,我自己最清楚。”
皇后微微苦涩地一笑,就着临颦的手把药喝了。
“临颦……”
“奴婢在。”
“本宫撑不了多久了,可叹皇上并非是个贤能的明君,本宫若是离去,贵妃田氏必然受宠。田氏心狠手辣,蛇蝎心肠,恐怕我儿性命堪忧。你道如何是好?”
皇后伸手拉住临颦的手,说到最后,捏紧了临颦的手,喘息一刻又接连地咳嗽起来。
临颦知道皇后并非杞人忧天,皇上宠爱田贵妃,连田贵妃鞭笞公主都不予过问。将来若是田贵妃也产下皇子,太子便是田氏的眼中钉,介时,若是没有娘娘相护,田氏又有诸多手段,太子恐怕凶多吉少。
临颦望着床上忧愁的皇后,缓缓道:“临颦有一计,可保太子成年,却不知娘娘舍不舍得。”
“什么计?”皇后问。
“狸猫换太子。”
*
建兴十六年,二月二十六。
皇后因曾在兴国寺求子而前去还愿,带了两百禁军和二十宫女太监,队伍浩浩荡荡地向兴国寺出发。
兴国寺在皇城郊外蓬莱山山顶,队伍行经半山腰,领队的禁军官长忽然停下,侧耳倾听,其他禁军见状都纷纷警惕。
禁军官长一挥手,几百禁军将皇后的马车团团围住。
听得一声悠长的口哨声响,伴随着一声短促的“杀”,几十个黑衣人从树林灌木丛后跃出,提刀向禁卫军砍来。
两方人马缠斗起来,呯平彭彭一阵激烈的兵器相撞声,血腥味在此处山坳弥漫开。
“保护皇后娘娘,保护皇后娘娘!”太监尖锐颤抖的声音混杂在激烈的打斗声里,宫女们都花容失色,战战兢兢。
一具一具尸体在外面倒下,马车中的皇后却仿佛什么也听不见,只是抱着怀中的婴儿哼着歌谣。
大约半个时辰后,打斗声停止了,禁军死了一百多人,宫女太监死了十多人。
令人惊讶的事,剩下的禁卫军却和黑衣刺客和平共处起来。
临颦掀开马车车帘,皇后娘娘问道:“都杀了?”
临颦回道:“都杀了。”
皇上的人,还有贵妃的眼线都杀死了。
皇后有些不舍地看了看怀中的婴儿,在他脸上轻轻地亲了一下,将他交给了临颦。
临颦将太子交给一个蒙面刺客,又从另一个刺客怀中接过一个婴儿,转身交给了马车中的皇后。
“起驾!”
一太监高喊,除了留下来收拾尸体的十数人,皇后车辇再次起动,向兴国寺而去。
建兴十六年,三月十五日,皇后薨。
太监赵皋对宗庆帝道:“皇后娘娘仁慈,曾为奴求情免于杖刑,奴婢一直想要报答。太子是娘娘舍命生下的,虽然娘娘身体因生太子急转直下,但娘娘生前最挂念的便是太子了,奴婢想要去侍奉太子殿下,望陛下恩准。”
宗庆帝道:“准。”
但从此对太子不喜。
建兴十八年,四月二十日,田贵妃生一子,是为二皇子。
建兴十八年,十月十八日,“太子”病逝。
太子01
魏策的爷爷是个卦师,通俗点来讲就是算命先生。
六岁的时候,爷爷说魏策有当卦师的天赋,就教魏策算卦,魏策也没想到自己真的能学会。他还以为这是迷信不科学呢。
爷爷说,算命的只能算命,不能改命,只能顺势而为,不能逆天改命,不然就一定会有天罚,会倒霉。
魏策听了,记住了,却没往心里去。
十七岁的时候他给自己的学业算了一卦,卦象显示,他高考名落孙山,他爹妈觉得读大专也没什么用,就让他去厂里打工去了。
魏策不想年纪轻轻地就去打工,于是他开始刻苦读书,甚至用经年累月攒下来的压岁钱去给自己报了个补习班。他的成绩在高三最后一年突飞猛进,不过他荒废学业太久了,紧赶慢赶最后只能停留在班级第十名左右。
不过这已经足够了。
魏策最终考上了本科,分数刚刚好过一本线。
他对自己的这个成绩已经非常满意了,为了庆祝自己的成功,特地点了一杯珍珠奶茶——因为奶茶不健康的缘故,他平时很少喝奶茶。
魏策喝了几口奶茶,竟被珍珠给呛住了。
魏策捶着自己胸口,呛得直翻白眼。
他想起了爷爷说的话——窥破天机者,只可顺势而为,不可逆天改命,不然一定会倒霉。
魏策心道:呜呼哀哉,吾命休矣!
魏策,18岁,高考毕业,被珍珠奶茶呛死了。
*
魏策是胎穿,睁开眼看到的是雕龙画凤的宫殿,听见的是“娘娘”“太子”的呼声。
他以为自己好运爆棚,穿成了皇子皇孙,结果睡了一觉醒来,就变成了茅草屋和土炕。
自己的老爹魏晨是个鳏夫,独自抚养一个小婴儿,在铁匠铺打铁都得背着小婴儿。
子不嫌母丑,儿不嫌家贫。
穷就穷点吧,魏策也认了。既来之,则安之。
魏策在村里长到十三岁,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地读了几年蒙学。打铁太费劲,他不想子承父业,科举又太难,魏策打算以后当个算命先生赚钱。
就在魏策思考着怎么在古代当个算命先生的时候,晋河发了大水,把他家给淹了。
魏策便和父亲魏晨开始了逃灾之路。
魏策向上抛起三个铜板,铜板落地,魏策仔细观察卦象。这样反复四次,得出结论——往西北南三个方向去,凶。往东方去,吉。
“爹,我们往东去吧。”
魏策还在思考着用什么理由劝魏父向东逃难,魏父便道:“好。正好,我有一个相识旧友在澹城。”
魏策和魏父便背着包袱离开了家乡,一路往澹城而去。
这一路,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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